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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思乱想

住在秋天

搬到新家已经三天,可惜我上夜班,晚上从没好好陪过你。

睡得很晚,基本上都在零点以后,可每天都醒得很早,心里记挂着一堆事情,要做早饭,要洗衣服。

离开了父母,我很快就进入了为人妻的角色。

每天送你出门之后,我在还略显空荡的房子里忙碌着。

我得洗好两个人的衣服,擦一遍所有的桌子,拖一遍地。忙完这些基本已经接近中午。

我喜欢坐在对着主卧的过道里,捧着你特地给我买的透明水杯,看着从阳台洒进来的光线,把青草绿的房间映得很暖,很亮。

床单是我爱的浅蓝色,窗帘是我爱的嫩绿色,墙壁是我爱的米色。

一切都美得恰到好处。

阳台上晾着我刚洗的衣服,被八楼的风吹得摇摇晃晃,还能闻到衣服上渗出来的洗衣液的味道。

你每天穿着我洗过的衣服,有没有觉得这味道很安心。

 

我不知道这么快进入角色是好是坏。

妈妈每天都会给我电话,照例问问在做点什么,还会劳心地问一句,家务是谁做啊。

我很清楚她期望得到的答案,每次都说,家务都是李悦做的。

我开始变得很注意细节,楼上的住户把没有脱水的衣服晾到外头,四溅的水滴会让我一下子变得很愤怒。

我开始蔬菜粮食日用品的价格,我开始注意每天的早餐该如何合理搭配,我开始关心卡里的工资该如何合理支配。

我开始变得和已婚已育的同事很投机,一些话题张口就来。

 

可是我也真的害怕,身上家庭妇女的味道日渐浓厚,实在害怕被贴上这样一个标签。

昨天夜里我梦到自己变胖了,一下子惊醒过来,转脸看到你睡得正熟,听到你均匀的呼吸声。

是我们最近都太忙了吗,你是否意识到,其实我们一个星期以来,都少有聊到什么话题。

是,一下子没有人照顾你的生活,占有了很多休息的时间,可关心,不该被时间阻隔啊。

 

初为人妻,实在害怕彻底失去了自我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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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爷爷奶奶一样生活

爷爷生病了,高烧不退,又一次住院,一查,肺炎。

和以前一样,奶奶拒绝了请护工的要求,坚持自己陪护,用她的话说是,别人总归是别人,再说了也没有使唤别人的习惯。

家里这几个人,缺了哪一个都不行,原本平淡无奇的生活,突然间忙碌起来,加上奶奶又要去庙里拜佛,白天晚上就得我们这些小辈轮番陪护。

记得前些日子翻老照片,看到了一张全家福。

那时我大概十几岁的年纪,全家去了灵隐寺祈福,爷爷奶奶端坐在中间,后面围绕着我们和叔叔一家,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,却也不失温馨。

那时的爷爷,牙还没掉,头发有些花白,穿着黑色的皮马甲和白衬衫,精神抖擞的,颇有点退休老干部的味道。

他年轻的时候大家都喊他“老洋”,意思是老洋气了。

有多洋气呢?记得老家的写字台案板上,玻璃下压着一张被水浸过四周泛黄的一寸黑白照,里头的男子,浓眉大眼,五官端正,俊秀的很,谁能想到,添了岁月的他,老了会是如此沧桑。

爷爷牙不好,很早的时候上面的整排牙齿就掉了,也做过假牙,可能是当时的技术不好吧,他每次都说戴了硌着牙床很疼,久了也就放弃了,管他好看不好看呢。

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得的气管炎我已经记不清。

只晓得我懂事时他已经开始长期服用一种叫做痰咳宁的药物,是用一个手掌心大小的银色小圆盒装的。

奶奶说,爷爷年轻的时候,抽烟喝酒都很凶。可得了气管炎后,愣是一口气就把烟给解了,不过老酒还是要喝的,否则对他而言,生活还有什么色彩可言。

其实照他的身体,酒不能多喝,白酒更是要少喝。每次劝他少喝,都会跟你急,急的两条泛白的眉毛都会飞起来。

也罢也罢,随你随你,只要你开心,只要你的身体还在可控范围内。

扯得有些远了,昨天被压下去 的热度又上来了,估计他难受的厉害,一口饭都没吃,急的在庙里念佛的奶奶连夜赶了回来,终究是放心不下。

今天白天我去陪的爷爷,路过面包店,想到他是否可以咽下点面包,又折回去买了一袋面包走,还特意问了店员,要特别软特别软的那种。

担心医院的菜太硬,他咬不动,我用勺子把冬瓜和豆腐捣成糊,喂他吃下。

也许是烧略退了一点的缘故,也许是我喂他吃饭的缘故,二两米饭居然吃了一半。等我洗碗回来,看他悄悄在抹眼泪。

其实老了生病真的是一件伤感的事情,以前的他大碗喝酒大口吃肉,现在呢,要等自己的孙女亲手来喂饭。

他也很恼,自己为什么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有劲儿,哪怕是痛快地骂骂人也好呀。

吃了饭,他躺下慢慢睡着了,我握着他的左手,在他的手心里挠痒痒,他笑醒了,我问他,“痒吗?”他说,“痒么总痒的咯。”

 

可是衰老和生病,是我们谁也无法阻挡的,在这些老去的忧伤和生病的无奈里,我能做的是陪在我亲爱的家人身边,一直一直。

想起来虾哥送个我的祝福,要像爷爷奶奶一样生活。

是啊,怨了几十年,吵了几十年,才是一起到老的幸福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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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样?

我想了一晚上,也没想通,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
大概是真的不该讲这些话,男人女人是不一样的个体,无端端提起过往,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。

对我而言,告诉你一些故事,是信赖,信任的表现,而你更愿意往前看。

 

我自以为做的不够十分,也打得上8分。

而你一句,多少还在乎吧,就将我判了死刑。

 

我心里藏了好多话,却不知道说给谁听,也是,说了又能怎样,听了又会如何。

就像夏天来了又要走,秋天会接踵而至,生活就是如此,不管愿不愿意,它始终在朝你狂奔而来。

或是温柔的拥抱,或是爆裂的撞击,内心的坚硬程度不同而已。

 

那又怎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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悲秋

据说这几天有冷空气来,意外的凉爽,早起还添了件开衫。

夏天就这样热完了,比以往更难熬一些。

 

秋天还没到,这几日却无端端悲起秋来。总是特别的惦念我的爸爸妈妈,即使这些天,我们天天见面。

我发现我妈是真的老了,其实她皮肤一直挺好,到了50岁也少有斑点。

夏天她的单位需要错峰用电,于是连着上了几个通宵的班,有一天下班见着她,发黄的脸色,浮肿的眼袋,说不出的心疼。

可是温暖贴己的话,对着我妈,到了嘴巴,还是咽了回去。

一直以来,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对她示好,因为从小她就很拒绝温情肉麻的表达,我就变得跟爸爸很亲近。

我真的很想,和别的姑娘一样,抱着她撒娇,说说心里话,嫁人以后这些细小微妙的变化,我真的很想告诉你。

有些时候连着几日不见她,会打个电话,隔着空气,好像也柔软不起来,无非是一些日常的寒暄,说了几句以后就匆匆挂了。

 

她一直以来都不喜欢过分表露情感,用很直白的对话和方式传递她的想法,难免有摩擦。

年轻的时候不懂,现在,慢慢开始理解她。

她在一个单位工作了快30年,少有休假,我多想带她出去看看这个已经大变样的世界。

她个子娇小,一直不自信。我多想告诉她,妈妈其实你很美,娇小玲珑,还显得年轻。

我留不住时光,拉不住流失的青春,可我想努力让她老得优雅。

 

写了那么多,她也不会看到,待到见面时,或许几句话又会呛呛起来。

可是妈妈,我真的很爱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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吐槽

变心的坏习惯

这么快八月又要见底,我在落实了婚纱之后又开始心痒着想换个店家。

素来冷静的你毫不例外的向我泼了冷水,赌气了一个晚上。

若不是想让你惊艳,何必费那么多心思,当然我也明白,喜新厌旧可不是个好习惯,尤其是在这样的大事上。

 

婚期临近,一直在看各种婚礼素材,希望10月19日那天,能够完美无瑕。

其实性格里原本是没有较真这一块的,可年纪越大,越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用足十分力气,否则就是前功尽弃。

对待生活如此,对待工作更应如此。

父母从小差不多就行了的信条,对有些事情并不适用。

 

今天大姐突然对我说,好好干,大姐不会看错人。

从来也不会处理人际关系,只是埋头苦干的人,这是一场什么样的对话,我至今未懂。

如果这是个贵人,那么接下来的事情,会如何发生?

 

请允许我将自己的花心归结于我想有个完美的婚礼。

爱你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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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思乱想

柔情

很难得看到户主写这么深情的文字

额前的一缕小头发这么隐晦的借代,也只有我能看懂了

本来嘛,夫妻之间的默契,原本就不需要别人来懂

婚期在靠近,琐碎的事情一大堆,父亲总是宽慰我,没事的,人生大事,肯定是繁琐的,一样样来

 

就要开始自己生活了,你和我一样,对原先的家,充满了不舍

这种情感随着分离的到来,越来越浓

不同的是,我比你早一些爆发情绪

 

昨天去看了场地,司仪说要把舞台搭在中间,心里隐隐的觉得不安

这样的创意,真的好吗

这些传统且婆妈的亲戚,能够接受吗

想到这些细枝末节我就徒增白发

一场装修加一场婚礼,耗费了太多太多精力

好在大部分的事情都能够用钱来解决

 

昨天晚上又吵架了,你非要说是辩论,起因是之前吵过很多次的你为什么不来看我

你从没有像昨天那样,说了那么多的话,让我一时词穷

我总说,这段感情里,我是主动的那方

你说,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投入,不过是我没有表达而已

是的,你说对了

 

我总说,爸爸对我的爱那么多那么多,为什么你不能像他一样

你说,为什么要这样拿来比,父母和丈夫的爱,原本就不同

是的,任何爱都不能拿来比

 

零零碎碎的,我们吵了很多,到最后,纷纷拿着纸巾擦鼻子

好像每一次的吵架,都是因为你不在身边

所以,有些人,是注定要在一起的

 

你说,如果搬家拆迁了,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一缕小头发

我想,一定遇得到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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吐槽

婆婆妈妈的事

前些天,一直处在抱怨婆婆的状态里,近些天,听了一些别的姑娘关于这一角色的抱怨。

内容大多是相同的,婆婆这类生物,太难相处,这一历史遗留问题,根本无法解决。他的妈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挑剔,比来比去都不如自己的亲妈。

 

现在,是时候写写关于这个角色的想法了。

这是我新婚的第一年,从1月25日起,我开始称呼另一个女人为妈妈,她不曾生育我,跟我的关系依附在一个我们共同爱着的男人身上。

很多人都觉得,新娘和老娘,是男人爱的分割者。事实上,有谁不希望多得到一些爱呢?

妈妈总希望孩子永远是那个嗷嗷待哺的模样,哪怕需要辛苦一辈子,也愿意时时刻刻被需要。

妻子也希望丈夫会是一座山,一片海,可以依靠,能够包容。

 

想想之前,在过了客客气气的几个月之后,开始了一段不可避免的磨合期。

婆婆的心直口快,让我很受伤也很无奈。

妈妈时常安慰,放宽心吧,只当这些话,是我同你讲的,不可急。

我们这代人,姑娘已是很金贵的主儿,在家从来不受半点委屈,一朝为人儿媳,哪里知道个中滋味。与户主抱怨,发脾气,甩眼泪不知道几回。

 

直到昨天。

近40℃的气温,婆婆用那辆骑了好多年的自行车,带回来一盒四件套,一床印花被,一张凉席。她替我们想到了结婚那天忙完一切琐事之后,这些东西现成的就能用。

说实话,这个花色并不是我喜欢的,裸色和紫色叠加在一起,多少有些老气,跟我钟爱的青草绿色实在不能归到一起,很难叫我爱上它们。

可我还是满口感谢说着喜欢。

因为她采购了那么许多东西,全是给我们的,自己呢?一件未买。婆婆口快,脱口而出,“你爸说太贵了。”

那一刻,说不出的味道。

 

他们勤俭了一辈子,为的是让自己孩子,不说是风风光光吧,至少也要体体面面的娶个媳妇,把人生大事完成。

这是我和户主的福分,有这么四个,如此操劳又爱着我们的爸爸妈妈们。

到今天看看,虽然没有大富大贵,可是日子细碎却幸福。

有多少温情,是不能用具体数据来衡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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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

忙day

 

这是你们的周一,是我的周二。

 

这个点坐在办公室里,格外的舒心。没有实习生的聒噪,只有电扇带着空调风扑在身上的清凉,还有那么几缕怎么也理不顺的头发,轻拂面庞,带着点挠不到的痒。

 

周三居然要立秋了,喊了那么多久的夏天,悄没声儿的就要溜走了。

 

定在秋天的婚礼也在慢慢靠近。

 

原先那些总能再等等的事情变得迫不及待起来,披上嫁纱的日子,近在眼前。

 

那天会是个晴天吗,那天会有眼泪吗,那天的你会特别温柔吗,那天的我会特别留恋吗?

 

仔细算算,其实我们已经结婚了整整半年。

 

从习惯一个人赖着一张大床,到现在就算是一个人,也只睡在固定的半边。

 

那一半的位置,是从心里腾出来给你的。

 

 

 

原来婴儿肥真的是会不见的。

 

许多见着我的人都说,似乎是瘦了。

 

其实,只是因为年岁的关系,脸上的苹果肌不见了而已。

 

是该高兴吗,一直不喜欢的圆脸,已经渐行渐远。

 

直白点来说,就是年纪大了。

 

 

 

每周会去新家搞一次卫生,那些装修中的刺鼻气味,因为高温天的关系,正在被散发。

 

每回去一次,想搬家的心就多一分。

 

也会害怕搬了新家照顾不好你,照顾不好自己,担心自己笨手笨脚的,会和你产生各种摩擦,冲淡了爱情。

 

而每天回家就想看到你的心愿,真的是,想一想,就会喉咙痒的迫切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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宅家

又一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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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个夏天,这是多少天来,第一个完整的休息日,幸福得睡得昏天黑地。

原本说的好台风还是没来,为了证明我和户主也是风雨同济的好夫妻,在风起云涌,风生水起的周六下午,去了虎山公园溜了一圈。

大概是天气太热,大概是台风有点凶猛,原本乌央乌央的公园,居然人烟稀少,剩下几个抠门的私家车主,在湖边上吭哧吭哧洗着车,其实我老娘也计划了很久要自己洗车,提及多次均被我爹否决,当时我是投的反对票。

人少啊,煞是开心。

几个月没来,木长廊两边的水草疯长,几乎没过了我,好吧,虽然我本来也没有多高,没过我太正常不过了。

台风来的好处是,风大的把长裙吹的花枝乱颤。

其实我很盼望能够彻彻底底来一次台风影响,让这个夏天,多一点雨水和清凉。无奈杭州多福,除了88年的那次,少有台风对其产生影响。

原来我已经欠了这篇日记很久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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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妈妈的故事

日子又过的淡出鸟来,闲来无事准备写写故事,写谁还呢,还是写写最亲的人吧,我的父亲母亲。

父亲生在62年的夏天,家中长子。

“生他的那天是六月初九,上午还在地里干活,中午隐约觉得怎么肚子疼起来。那时候的人哪有你们现在条件好,着急忙慌请了个产婆来家里,也不知道是疼了多久,就这样生了你爸。”我奶奶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叙述了她初为人母的过程。

后来我才知道,奶奶嫁到老丁家六年才生下这个宝贝疙瘩,所以他一落地,就受尽宠爱。

太爷爷那个时候可风光,因为在这个祖辈都是农民的小村庄里,他是唯一的工人,每个月都能拿到国家给的工资。而我的太奶奶,则是标准版的城市人,大家闺秀,眉角眼梢都透着城里人的傲气。

说不上富裕吧,但是父亲小时候,确实是备受爱护的。在60年代的村子里,他享有像军大衣和皮鞋这种在其他小镇青年看来是奢侈品的物件。

父亲很好的遗传了爷爷奶奶的优点,长的很是俊秀,从小被夸奖相貌好,又因为是长子,淘气且傲娇。这样的状态,直到我的小叔出世,他得到的爱被分去一半后,才得以改变。

再来说说我的母亲。

母亲小父亲一岁,生在63年的冬天。没有问过外婆那日她是怎么到来的,只知道这个陈家小女儿,后来成为远近闻名的美女。她娇小,泼辣,且有一张精致的脸庞。

她5岁上学,却因坐不住听不得老师的碎碎念,中途溜出去田间割草被外公狠揍一顿。

她也淘气,她也傲娇,直到后来家里有了最小的儿子,也就是我的舅舅,她似乎一夜长大。因为有人取代了她的位置,所有的特权被收回,赋予了那个还在襁褓里的婴孩。

“那时苦类,又要管你舅舅,又要上学,又要割草。后来你外公觉得我得上学,就让我负责洗衣服带孩子就好,所以我跟你舅舅特别亲。”母亲是这样回忆她的童年的。

农村的孩子早当家,七八岁早已不是可以撒娇耍赖皮的年纪,即使你洗的衣服不干净,做的饭菜不可口,照样得挑起家里的责任。

当时的父亲母亲之间,隔了一条马路,日子悠悠过,一晃就到了小镇青年情窦初开的年纪。

母亲是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,而父亲也是成了潮流青年,烫了最流行的长卷发。村子小,就一所高中,缘分妙,他们成为了同班同学。

其实母亲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我的父亲,原因是外公和爷爷是酒友,没事就爱聚在一起喝两盅,酒兴一起,二老半开玩笑的将自己的大儿子和三女儿定了亲。“老丁,说好了啊,你儿子就是我的女婿了。”外公当时是电工,极具威望,跟爷爷在酒桌上定下了这门娃娃亲。

母亲说那时的爱情远没有现在的人开放,说下的亲事可是不能后悔的。虽然早就已是自由恋爱的时代,可这半真半假的约定,还是让我的母亲成了奶奶的准儿媳,那时她喊我奶奶为“干妈”。其实她也明白,将来的某一天,这个“干哥哥”很有可能是她此后一生的伴侣。

在我看来,爱情的本质都是一样的,无论它处于什么年代。

不知道在何时,不自觉的就会被某个眼神,某个动作,甚至是某个语气吸引过去,就开始一段夜不能寐魂不守舍的过程。现在我们学会了假文艺,管这个叫对的人以及对的感觉。

在我经历那段迷茫的感情时,我曾经怨恨我的父母,责怪他们根本不懂爱情,在我看来他们完全是听从父母的话,没有真正爱过。

我的奶奶告诉我,其实,所有的年轻人,都要经历爱情的阵痛期,我的父母亲也一样。

父母对这段干亲,自然是心知肚明的。即便如此,也无法阻挡少男少女悸动的心。

父亲喜欢上一个大他四岁的女人。奶奶闻之,晴天霹雳。

且不论这个年长他四岁的女人家境如何,在封建的农村,叫我奶奶如何向别人说起一个俊俏懂事的儿子,娶了一个大他四岁的媳妇。

而我的母亲,也倾心于另一个比父亲善于表达的男人。外公闻之,也极力反对。

这两段开了小差的爱情,被无情的扼杀了。大人们总有自己的理由,告诉你,事情的错与对。而事实上,事情本来是不存在是非的。

谁也无法保证,父亲跟那个女人不会拥有幸福,而母亲跟了那个男人,是否会过的比现在舒坦。

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坚持了自己,就不会有现在这个打着字,说着故事的我。

听说父亲离家出走了一个晚上,奶奶并没有出门寻他,后来得知自己的儿子在田间坐了常常的一夜后,还是去了我母亲家,她笑了,婚事,也就这样成了。

故事到这里也接近了尾声,这是一段平淡无奇的小镇青年的爱情故事。

这当中的起伏,现在的我们可能都遇到过,所以不要去苛责父母不懂你,他们的一些直白的带着答案和命令的建议,只是为了不让你受他们曾受过的伤而已。

我的父母在一起生活了27年,不好不坏,我时常听到彼此关于对方的抱怨,可更多的是,无声的关爱。

母亲说,知道为什么老底子的人,婚姻持久吗,因为我们的东西坏了,第一想到的是如何修,你们现在的人,东西坏了,第一想到的是,是如何换。

现在,我也结婚了,开始写自己的故事了,两个故事相同的是,一样的琐碎和幸福。